【楼诚衍生/杜见锋X方孟韦】来日方长（12）
北平背景向楼诚衍生文，私设众多，时间线与部分事件和原剧出入较大，涉及到的历史人物事件和其他相关等均与真实历史无关，角色属于电视剧主创团队，OOC属于作者，甜饼HE保证，望大家食用愉快~、
@蒜泥蛋黄酱 @简装书走肾版 @一只小黄狸 这文以后就一直带你们玩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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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……”
方孟韦的这一声才将方孟敖从震惊中唤得回了神，他抬眼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那个杜见锋，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，二话没说挥拳朝着那人的脸就招呼上去。
“哥！别动手，不关他的事。”
方孟韦见状急忙挡在杜见锋身前，冲着方孟敖连连摇头。方孟敖当然不可能动手打自己的亲弟弟，只得硬生生收住拳头，低声朝方孟韦吼了一句。
“孟韦你让开，今天哥替你收拾这个混账！”
方孟韦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，他知道方孟敖发起狠来整个六亲不认，而杜见锋又绝对不会还手，所以便死死的拦在那人身前一步都不肯挪开。
“哥，真的不是他，是我愿意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方孟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方孟韦则在他的逼视下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，感觉到上面还残存着方才亲吻的触感。于是他鼓起勇气抬起头，努力说服自己对上方孟敖的眼神。
“我……是我自愿跟他在一起的，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。”
“他可是剿总的人！”
“哥！他跟那些人不一样，你也知道，他帮过我，不止一次。”
“所以你就是这么给他还人情的？赔钱赔礼不算，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？方孟韦，你可真是好样儿的！”
被方孟敖一语说中了心事，方孟韦顿时哑然，脸色也跟着开始变得苍白起来。杜见锋一看不免有些急了，刚想抢上去帮腔，方孟韦却一把将他拦了回去。
“哥，我早就大了，分得清楚什么是真心，什么是人情。跟他在一起，我觉得很开心，所以……我一点儿都不后悔。”
方孟韦神情坚定的回望着方孟敖，让方孟敖的心中升起一种近乎不详的预感。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应有的冷静。
“孟韦，你还小，心还没定，不明白这些事。听哥的话，跟他断了，哥保证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！”
方孟韦一把回握住杜见锋的手，再度冲方孟敖摇了摇头。
“哥，我不会跟他断，我想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你——”
这下方孟敖可是被气坏了，血冲上脑一抬手就要打方孟韦。方孟韦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，还没等方孟敖的巴掌落在脸上，杜见锋已经从后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。
“你他妈要干什么？”
“这话该老子问你！”
话音刚落，杜见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拧过方孟敖的手腕，照着他的膝弯一脚将他踢得跪倒在地，然后他反拽起方孟敖的胳膊刚要卸他肩膀，方孟韦就在后面疾声阻止了他。
“杜见锋！你住手！”
杜见锋这才将方孟敖甩到一边，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，冷冷的道。
“方孟敖，有种的你就冲老子来，要打要骂老子只管挨着，吭都不吭半声。但你要是再敢动孟韦半下，老子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！”
方孟敖一个骨碌从地上翻起来，指着杜见锋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你不要脸！拽着孟韦跟你蹚浑水，你们还记不记得两个都是男人！”
杜见锋闻言只是颇为不屑的轻哧了一声。
“别说是男人，就算是一只猫一条狗一个鸭子，只要老子喜欢它，老子照样跟它在一起！”
方孟韦因为他的这番话不禁动容，而方孟敖望着他也反应了过来，于是再度将矛头对准了方孟韦。
“你告诉我，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？”
“哥，我——”
“回答我！”
方孟韦望着方孟敖眨了眨眼睛，然后慢慢的把头低垂下去。
“……哥，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？好，很好。”
方孟敖怒极反笑，伸手一把将方孟韦拽到了自己身边。
“走，现在就跟我回家，要说对不起，就回去跟爹好好说清楚！”
“你他娘的——”
“杜见锋！”
方孟韦连忙制止了正准备冲上来的杜见锋，又拉过那人的手轻轻拍了拍。
“我跟我哥先回家，你也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放心吧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方孟韦笃定的朝他点点头，然后在杜见锋一派不舍的眼神中，跟着方孟敖一同消失在围墙的拐角处。
虽然只有短短几步路，可在方孟敖阴沉的脸色和反常的沉默中，方孟韦依旧觉得如芒在背。尽管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，可他却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快。而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那他也不会逃避。方孟韦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人，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懦弱，需要他独力承担的事情，他只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坚持下来，从不依靠别人。
而这一次，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了。
站在方家大门口，方孟韦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。客厅里传来程小云悠扬婉转的歌声，依稀是那首熟悉的月圆花好。方孟敖推开门，果然看到方步亭正坐在钢琴前替程小云伴奏。于是他也不说话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的听。
“浮云散，明月照人来……”
方孟韦只听见这两句，之后就什么都听不清了，内心里的煎熬几乎盖过其他一切感观。虽然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向父亲交代，但这话说出口会带来怎样的一番轩然大波，方孟韦不敢想象。他从来都是家中最乖巧听话的那一个，这次却犯下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，父亲对他，该有多么失望。他并不想让父亲失望，可他没有办法，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，他就不该欺骗隐瞒是同自己最亲近的家人。他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，可心里面却突然觉得难受起来。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方步亭发火了，也不知道这一回，父亲会被他气成什么样。
程小云的歌声渐止，方步亭抬起头来望着方孟敖，谢培东也擦着手从厨房走进客厅。
“孟敖，怎么了？”
方孟敖直接把方孟韦往前一推：“你让他自己说，到底怎么了！”
方孟韦张了张嘴，可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方孟敖等了片刻后终于急了，干脆将方孟韦直接拖到了方步亭面前。
“我在家门口看到那个姓杜的亲他了，还以为是他被人欺负，结果孟韦却说，他是愿意的！”
方孟敖怒冲冲的说完还不解气，于是拽着方孟韦又往前推了推。
“你自己说，把之前在外面跟我的话，原原本本的给爹重复一遍！”
方步亭这才抬起头来，眼神从两个儿子身上依次掠过，轻描淡写的问了句。
“孟韦，孟敖说的，是真的么？”
方孟韦望着方步亭犹豫了一下，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爹，对不起。我也知道这么做，实在是有悖伦常，可我，可我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。”
方步亭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，目光有如尖刀利剑，直接穿透了方孟韦的内心，让他无所遁形。方孟韦等着他的责难质问，可他只是从露出一丝无奈却又了然的表情，让方孟韦猛然想起幼年学走路时，他摔倒了蹭在地下不肯起来，撒着娇想要方步亭抱他，方步亭就是用这种洞晰一切的眼神望着他。
方孟韦突然觉得恐慌起来，他殷切的盼望着方步亭能对他说些什么，就算是破口大骂也好，可方步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淡然的起身迈开步伐，上楼去了。
方孟韦几乎傻了，坦白之前，他想过了一切的可能性，却独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。方步亭根本没有相信他的话，只当这是他不懂事的信口开河。他的所有痛苦与委屈，挣扎与纠葛，在方步亭看来不过是像小时候那样，为了寻求安慰而用来撒娇的小把戏。
方孟韦觉得自己心里仿佛烂开了一个大洞，冰湖雪水一股脑的往进灌，让他在这个炎热的六月里遍体生寒。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追过去，却被谢培东从旁拦住，略带责备的说了他一句。
“行长最近特别忙，银行里很多事，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了。这种时候，你更应该懂事，不要让行长再因为这些小事烦心。”
“姑父……”
谢培东拍了拍方孟韦的肩没让他把话说完，转身又回到厨房里忙活去了。倒是方孟敖还想说些什么，却被一旁的程小云拉住了衣袖。
“孟韦还小，很多事情只是一时糊涂，你也别凶他，让他好好想想，就明白了。他一向听话的，不会让大家觉得为难。”
方孟敖犹豫着沉默下来，方孟韦却觉得胸口的那个洞越开越大，呼呼的往里直灌冷风。父亲和大哥都去忙自己的事了，姑父依旧呆在厨房，小妈空灵的歌声似乎依旧回荡在耳边，团圆美满今朝最，柔情蜜意满人间。
……可是我呢？在这个家中，我又该在哪里？
方孟韦良久才回过神，看着谢培东将晚餐的菜一道道端上餐桌，终于挪动了一下自己近乎僵硬的身躯，开口说道。
“姑父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他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，可声音却还是颤抖起来。
“我不该那么任性，让大家还替我操心。我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想想，等想清楚了再回来。”
“你站住！又要去找杜见锋是不是？”
方孟敖在他身后唤了一句，方孟韦却根本没停，倒是谢培东拦住他劝了一句。
“算了孟敖，孟韦一向懂事，他会知道回来的。”
方孟韦支撑着走出方家的大门，一转过拐角，便拔足狂奔起来，一路冲进了杜见锋的军营。杜见锋的驻地距离方家有一段不短的距离，方孟韦跑到的时候体力已经将近透支，眼前一片昏黑，气也喘不上来。毛副官从里面出来恰好碰见，刚想开口询问，方孟韦已经越过他直端端的冲进了杜见锋的营房。
杜见锋正在这边担心的不行，一看到方孟韦进来立即讶然，急忙起身过去问了一句。
“孟韦，没事吧？”
方孟韦并没有回答，只是一把揪住杜见锋的领子将他扯到自己面前。
“你不是想睡我么？我让你睡！”
语毕，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撕杜见锋的衣服，杜见锋手忙脚乱的拦住他，抓住方孟韦的双肩使劲摇了摇。
“你冷静点！出什么事了？”
方孟韦置若罔闻，只是啪的打开杜见锋的手，然后通红着双眼继续撕扯那人身上的军装。杜见锋眼看着自己的扣子就要不保也急了，于是扣住方孟韦的双手手腕将他先押在了墙上，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。
“孟韦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方孟韦挣扎了好几下都挣不开杜见锋的钳制，便抬起头来不管不顾的朝那人吼了一句。
“少废话！你睡不睡？”
“不行！除非你把事情说清楚！”
“不干是吧，好。”
方孟韦拧身从杜见锋的双臂间脱出，扭头正要往外冲，就被杜见锋一把扯回来丢进了屋里，然后那人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出了门，从外面将方孟韦单独反锁起来。
“杜见锋！你放我出去！听见没有，放我出去！”
方孟韦在里面拼命的砸门，而杜见锋只管紧紧的拉住把手，死也不松开。当然，里面的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动了军营里的其他人，小吴闻讯赶来，看到眼前的状况不觉也有些吃惊。
“旅座，怎么了？”
“别问那么多，去外面看着！一会如果看见了方副局长，说什么都要给老子拦住他！不能让他出军营！”
“啊？是！”
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，但小吴还是匆匆应下杜见锋的话，一路小跑着出去交代了。而此时，方孟韦再度将拳头重重的敲在门上，震得门板摇来晃去。杜见锋用想的都能猜到这一下一定伤到了方孟韦的手，心里疼得要命，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不松开，只是嘴里一遍遍的劝他。
“孟韦，孟韦你听我说，别这样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，冷静下来，别和自己过意不去孟韦！”
“闭嘴！用不着你来管我！”
“那不行！要是老子都不管你了，谁还管你啊！”
这句话透过门板直直传入方孟韦耳中，让他的一切动作顿时戛然而止。他莫名的平静下来，隔了好半天，才喃喃的吐出一句话。
“你说得对……你……说得对……”
方孟韦扶着门一点一点的跪倒在地上，泪水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，掉在衣服上慢慢晕开。杜见锋并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怎么样了，只是听他暂且不再出声，便凑过去柔声安慰道。
“是不是回去之后，跟家里人吵架了？他们——他们不同意吧。没关系孟韦，我不介意这些事，你也别觉得为难。要是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，就按你的意思，听家里人的，千万别勉强自己。你哥说得对，跟老子在一块儿，是委屈了你。所以遇上什么不开心的，都跟老子说清楚，别折磨自己。”
杜见锋说着停顿了一下，用力抓紧自己的裤兜咬了咬牙，才终于下定决心把接下来的话说完。
“你，你说的没错，老子是想睡你，但不是现在。孟韦，这事儿得你情我愿，不能凭一时冲动，不然，你会后悔一辈子的。你明白吗孟韦？”
杜见锋几乎倾尽全力，可说出的话依旧生涩而笨拙，甚至有些词不达意。到了后来，方孟韦已经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了，但他却能清楚的看见，门外的那个人简直是将自己的心整个从腔子里挖了出来，小心翼翼的递到了他面前。他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轻轻唤出杜见锋的名字。
“杜见锋。”
“哎。”
“你进来吧……”
杜见锋闻言不觉犹豫了一下，手指握在门锁上似乎想要拧开，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。
“不行孟韦，我现在……还不能进去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杜见锋拼命揪住自己的头发，力道大到几乎将他们连根扯下来。
“因为老子怕忍不住！我是个男人，我喜欢你啊！老子做梦都他妈的想睡你！”
“但我不能这么做，不能伤你！你愿意来找老子，老子高兴，可老子不会往你心口上再捅刀子！”
“孟韦，答应我，下次别再干这种傻事了。老子只想好好心疼你，不想看你这样……”
屋内的方孟韦久久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，久到杜见锋以为他是不是出了事，慌忙推开门，然后一眼就看到那人整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，脸深深的埋在臂弯里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杜见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成两半了，于是他赶紧上前将人拉起来，却见方孟韦一动不动的闭着双眼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，可怜极了。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，一把搂住那人紧紧按在怀里，千言万语涌上喉头，最后却只能吐出那样一句话。
“没事了孟韦，没事了啊，哭出来就好了，哭出来就不难受了……”
方孟韦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，伸手用力回抱住杜见锋，然后埋在他肩头绝望的呜咽出声。
等到方孟韦终于彻底平息下来的时候，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。杜见锋从院子里打了盆井水回来将毛巾浸进去，却被冰得一个激灵。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心口依然在疼，可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，只是绞了毛巾仔仔细细的替方孟韦擦了擦他手上那些细小的伤口，然后换过一条新的重新浸湿，轻轻敷在他的眼睛上。
方孟韦隔着毛巾抓住杜见锋的手，兴许是哭得实在太累，声音听起来低到不行。
“你别走……”
“我不走。”
杜见锋反手抓住方孟韦的手，拇指在他手心里挠了挠，然后就听那人又模模糊糊的道了句。
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“好，等过会好点儿了，咱就回家。”
杜见锋只管将方孟韦的话全都应了下来，拉起那人重新抱在怀里，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军营之中早已一片寂静，远处依稀传来孩童的啼哭，和女人压抑的抽泣声，让杜见锋突然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最为漆黑的夜晚。
地主逼死了他的爹娘，毁了他的家，日本人入侵华北，又毁了他的祖国。于是他选择将所有的苦痛都默默咽下，提起刀上了战场。可现在已经赶跑了鬼子，却为什么还是国将不国，家将不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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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来，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，这不虐，这不虐，这不虐！……才怪哇啊啊啊啊！我好心疼小方好心疼旅座！呜呜呜呜呜呜！虐得我三天都写不完好吗QAQ！这是甜文啊这要干什么啊QAQ！【抹泪狂奔【以及珍惜一下最后一句话里的旅座吧，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感怀往事了，他太坚强了，大概也就脆过这么一回……所以我到底是在干什么QAQ【嫌弃自己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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